De Ruy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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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cp春节联文/楚韩】21:00一枕烟火(R)


小小的婚姻危机





谁也不会想到冲突会在除夕爆发。


京城的霜雪一层压着一层,堆积出沁入人心的寒来。入冬以来,韩越骤然忙碌,楚慈有些疑惑,却也没有询问,只是一次下午茶时淡淡和龙纪威提了几句。龙纪威当时忙着应付叶真对顾川的嗔怪,没有听见。楚慈听着叶真在电话另一头的吵嚷,鲜活的生命力直要满溢出,觉得自己有些敏感多疑,却到底不是少年时了,现在多说这类词句倒像怨妇。自己便极浅地笑了一笑,挥手叫服务员过来买了单,同龙纪威道别,开车回家路上取了份中午就订好的晚餐。

日子便一日一日继续下去,韩越有时半夜回来,凑过去吻在他的额上,淡淡的烟酒气,显然喷了除味剂,他呢喃一声,韩越便松开了他。他在黑暗中听着浴室的流水声,觉得有东西在悄无声息地流走,而他却无能为力。韩越上床,却没有拥住他,男人转向一边,疲惫地睡着了。他们没有亲热,也很少吐露爱语,连往日的欢乐也淹没在韩越的忙碌和疏远里。他们在冷确,过速的冷却让他的心上出现了小小的裂纹,爱人没有注意,他也无意修补。


韩越和韩老爷子对坐在茶桌两端,佛手柑的香气细密绵长,小叶紫檀的案几上摆了一只梅子青玉壶春瓶,这段时间韩越常常自己回来。

韩老爷子抬手,注入最后一注滚水,金骏眉在白瓷杯中上下翻飞,渐渐舒展,浓郁醇甜的芬芳升腾起来。汤色金黄,清澈透亮,如琥珀般闪着幽光。

“想好了?”韩老爷子问道,他凝视着茶汤,似不经意。

“嗯。”韩越颔首,他蓦然想起多年前韩老爷子强行推行贵族教育时偶然看到的残缺不全的几句话—the age when a man begins to value some of the hings he s thrown away so lightly in youth the clannishness of families. honor and security, roots that go deep-Oh, not l'm not recanting, l'm not  regretting anything .I've ever done. I've had a hell of a good time -such a hell of a good time that its begun to pall and now I want something different.(1)

他过了鲜衣怒马的时光,那时他胆敢罔顾前途、家族、荣誉选择与楚慈厮守。他看着时光打磨平棱角,岁月消散戾气,他忘了楚慈不爱自己,他却记起了那些如匀称的希腊艺术的东西—属于族群的荣光。大哥埋于泉下泥销骨,自己耽于情爱事无成,直到此刻,他才理解那些零散的文字—或许还有情丝剪不断理还乱,但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放下才是救赎。

“我会给够赔偿,直到他满意为止。再者说,他应该挺开心的。”韩越自嘲地笑笑。 

他彻头彻尾地厌恶起自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谄媚地恳求楚慈的一丝温情。渴望如藤蔓疯长,在心底扭曲成狰狞的形状。他变得不像自己,倒是披着韩越皮囊的陌生人。爱恨嗔痴不是罪孽,妄念才是。那一点旖旎缠绵解剖来看,只是自己痴心妄想,楚慈逢场作戏,隔了旧年的雨水,不辨真假罢了。

他在风雪中驱车回家,去寻那并不存在的归乡。


年前楚慈又一次和龙纪威喝茶。

“欲擒故纵?”龙纪威问道。

楚慈啜了一口茶,明前的君山银针白毫如羽,芽身金黄发亮,着淡黄色茸毫,叶底肥厚匀亮,实为不可多得的上佳之品。他望向水晶玻璃杯中徐徐下沉、根根竖立如银刀直立的茶叶缓缓道:“他可没有这样的耐心。”他轻嗅君山银针清淡的香气,将茶汤一饮而尽。

茶叶静静地沉睡在杯底,上一秒,它也千金难买。


他们在除夕下午启程回韩家老宅,韩母正要送别一位特殊的客人,她笑脸盈盈,言语间都是慈爱。姑娘生的娇艳,唇角带着官家小姐独有的骄矜弧度,她礼数极好,韩母拉着女孩儿的手,不知是真还是假的怜爱得不得了。她向韩越问好,连带楚慈也有一个近乎完美的微笑,引得楚慈暗暗诧异。上层圈子都不大喜欢楚慈,把他列为男狐狸精的第一个榜样,难得态度好的,也是因着韩越的面子。

诧异在晚饭后才得到了揭晓。

微博见

焰火明亮,他拥住了自己的一枕烟火。

      

(1)来自《飘》






红心小蓝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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